3月30日,晚。
香港下了一場罕有的冰雹。
同一晚,我在屯門某工業大廈,替影響我人生的樂隊舉行了一場小型的Live。
雖然,這樂隊已經解散了…
「Hello!大家好!我叫惠。
好多謝大家今晚嚟到我哋學校Band Society搞嘅Band Show。多謝大家的入場支持之外,更加要多謝今晚四個單位的義務演出,用音樂、行動支持我們Band Society。今晚場地所限,唔好介意太迫,大家Close啲,盡情享受原創音樂啦!」
可能對大家來說,今晚只是一場普普通通的Band Show。
演出的單位,對大家來而言,年紀大又好像比較陌生。
其實11年前…我由四川跟媽媽來香港,與只見過11次,共相處了78天的父親、澳門出生的爺爺和來自台灣的奶奶,蝸居在大坑東村的一個300多呎公屋內,開始了我漫長的孤獨的新移民生活。
由最初聽不懂廣東話、語言上的不通…
跟不上學校進度、留級…
獨個兒吃飯、放學…
沒有朋友或玩伴…
只有疏離的同班同學,和好像無盡的寂寞。
直至那年暑假,我在鄰居大哥哥的鐵閘外,隱約聽到一些有別於電視《勁歌金曲》的流行歌,吸引了我站著細聽。
當日我聽到的是Underground地底樂團的歌曲,他們唯一的一張EP專輯。
那一刻,我不知何來的勇氣,輕叩他大門,以不純正的廣東話嘗試與他溝通,最後大哥哥把一張全新未拆下透明膠袋的CD送給我。
設計:willwillying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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