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肚餓…好肚餓…
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
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好肚餓…
@!好肚餓呀!
窮,可以有骨氣。但窮卻令人在今時今日的香港已沒有選擇了!
真後悔為了$24一個廉價飯盒加送一杯凍飲,我要折磨自己的肚皮。
胃部正磨著胃部,我只能以吞嚥唾液來抵抗饑餓。
「我係6樓A1室,兩個幾鐘頭前嗌咗個滑蛋牛肉飯、凍奶茶少甜多奶,請問送咗未呀?」我強忍怒火,嘗試平心靜氣地與茶餐廳的老闆娘了解情況。
「唏!撞鬼你咩!我認得你啦!6樓嗰個阿Key呀嘛,打咁多次嚟把鬼咩!都話送緊咯!」老闆娘解答完之後忘記了掛好電話,我聽到她已破口大罵:「挑那星,祥伯又送咗D外賣去邊呀?上次叫佢送去對面馬路,佢就送咗去元朗大馬路,搞到送個茶餐A要去差館接佢走。今次叫佢送上樓,六層樓梯咋,唔係送咗去陸羽吓?呢度佐敦嚟……」
兩小時零三十八分鐘前,距離茶餐廳約一條街的舊式大廈。
「唔該!唔該!唔該!開開門呀!」外賣祥伯按完大閘門鈴後,不停拍打玻璃門。
阿伯如此驚人的舉動,令剛考獲牌照的新入職管理員先生頓時無名火起,禁不住大聲喝道:「咪開咗門俾你咯,阿伯!拉呀,拉呀,拉呀,你識唔識開門呀?」
祥伯被管理員言語上的不禮貌對待,第一個反應就是板著臉,接著口中唸唸有詞,好像說著一連串流利的港式粗言……
祥伯突然站在升降機門前,頭向左急轉,問管理員:「喂!5樓I1室邊度呀?」
管理員嘗試控制情緒回答:「你首先伸出右手按𨋢掣,𨋢門打開就入去,再按5字,上到5樓向右手邊行,第5個單位再入,你會見到一排劏房,再向左邊數第5間就係啦!」
電梯來到五樓了!可是祥伯忘記了究竟是左邊行?還是行完再數右邊第五個單位,接著他又忘記了究竟是送去五樓哪個單位…
於是,祥伯做了一個決定,而且他相信是最明智的決定。
祥伯逐個單位按門鐘,有人應門就問:「係咪你叫外賣呀?」如沒門鐘的單位,他索性邊大力拍打鐵閘邊問:「係咪你叫外賣呀?」
長長的走廊,少說也有十多二十個一開四、五或九的劏房獨立門口,祥伯心想這樣下去並不是法子,腦筋急轉彎之下,他又想出了絕世的點子……
「有冇人叫外賣呀?」祥伯站在走廊中央用盡全身的氣力叫喊。
叫了大約五、六分鐘,他感到喉嚨有點沙啞,心裡更加混亂,情緒又不停高漲,無可奈何地、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大堆流利的港式粗言。
忽地,其中一個單位的門徐徐打開,一個中年男人帶著莫名又驚訝的眼神走近祥伯,抖震的雙手緩緩地放在他肩膀上,「師傅!」
祥伯抽起手上以白色膠袋載著的滑蛋牛肉飯與凍奶茶少甜多奶,問:「係咪你叫外賣呀?」
「師傅,我係Jam呀!」男人說。
祥伯回答:「邊個仆街叫果Jam多呀?」
(未完待續)
* Jam,Underground樂隊第二代結他手;祥伯=祥叔,Mad及Jam結他師傅 *
(詳見《Pick》CD小說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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