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2月27日星期一

推!《沒有音樂 我亦不會存在》

主辨機構:香港城市大學專上學院傳意及公共關係副文學士(二年級)
合辦機構:蒲窩青少年中心
日期:2012年3月10日(星期六)
時間:晚上八時
地點:蒲窩青少年中心 - 方維德音樂室
表演樂隊:Kolor、ToNick、Peri M、Matchbox、D-crew、AMS
票價:預購$80、即場$100(企位)
訂票及查詢:6807 8999、9473 3117

2012年2月26日星期日

最重要的燒味飯

今天我沒有上街,因為有一件更加切身的問題要我去處理。

我就是One之前提及過扮有理想的Key,跟她夾過Underground樂隊的仆街了!

這一刻,對我而言,最重要的小事,就是在家裡附近的一間小小燒臘店排隊買$11有老火湯送的燒味飯。

多年前,我連燒鵝脾或乳豬仔也看不上眼。

那些年,我隨便在Disco播一些爛透的變種版廣東快歌,一晚只工作幾個小時也有千多二千元港元。可惜…「搵得到使得豪」,我把輕易賺得錢,全花在烈酒、不相識的女人,甚至違禁品(詳見《Underground》CD漫畫)……

之後,我輾轉回到香港,Band沒有再夾了,舊朋友也沒有再聯絡了,後來自以為是的我想找一份琴行Sales或教授音樂的工作,只不過人浮於事,加上本身樣子並不討好,還有性格又不太惹人喜愛,兜兜轉轉,我現在只能在某間上樓的音樂教室,以一個兼職的性質教教80、90後的後生仔結他或Bass。

由深圳回流香港好幾年,我的際遇好像跟香港一樣差,曾經一度懷疑,是否我的運滯影響了九龍的風水呢?

當然,地球沒有因為我一個超膠的念頭而停止轉動。

城市逐漸步向死亡,當年我在官塘租五百多呎作Band房只需$3500,今天我住在八十呎的劏房卻要$4000;那年我可以隨處在士多買啤酒,現在我卻被連鎖的超市及便利店重重包圍,價錢亦怕得我連啤酒也戒掉了……

今天,我已心灰得不再上街,也沒氣力用我曾自以為豪的音樂才華去創作一首、半支歌曲,來紀念將死的城市,什麼熱血、理想…早已被現實消磨得沒有火了!

我路經行人專用區有一大群人在討論那個高高在上,內裡卻低劣無恥的人。市民在發言,我肚皮卻在咕咕作聲,不理會不理會不理會了!我只想在這寒冷下午盡快回到斗室吃個飯盒,喝一杯熱騰騰的湯而已。

「Key!」一把聲音在我背後響起來。

人群之中,我看到了一個曾經熟悉而現在陌生的身影在向我揮手。

「@!唔係嘛!另一個Underground樂隊嘅仆街?」

2012年2月16日星期四

派對搖滾!dayDream

 ‎2012年2月16日 《原創流行》019集
主題:派對搖滾!dayDream《Good Day Sweet Dream》
主持:地底樂團Jim
協力:Don
鳴謝:Angie
節目背景音樂:abe @ neuyabe
播放歌曲:《Good day》、《簡單曲》、《小男兒》、《You rock my world》、
《失眠的日記》、《Sweet dreams》
http://www.uchannel.hk/wowmusic.htm

2012年2月15日星期三

情人節的早餐A

我叫One,就是十多年那隊叫Underground的獨立樂隊女主音。

但這一刻,我在旺角茶餐廳近門口只容納到一個身位的收銀處工作。

不要問我為什麼了!女主音也要吃飯和生活,尤其我歌唱得比Whitney Houston差很遠、琴又彈得比不上李雲迪或朗朗。在這個Dying的香港,可以在鬧市一間茶餐廳當一個不用太用腦袋的收銀員,總比跟從前那些裝熱血、充理想的仆街夾一隊冇人識的Band強很多──至於在情人節的這天,我是這樣認為的。

早上6時36分,是茶餐廳的早餐黃金時段,基本上,只要奶茶有茶味、白飯煮得不太軟、有齊快餐、常餐、午餐、晚餐、下午茶餐,最好有埋營養餐,不愁沒有客源。

再過多十二分鐘,我就可以離開這個比棺材房細一點的收銀處了!我期待了十八多個小時的小小願望,因為另一個收銀阿姐以請病假為名,暗交一個經常來喝熱奶茶的熟客阿叔為實,我兩脇插刀為同事頂多一更有多,也捱義氣的收了阿姐200元的利事──雖然農曆新年已過,但為成人之美,本人絕不會計較的。

出來社會工作,蝕章的情況經常發生,尤其是你身居低職,權力比人低,無論你在大公司/大集團/大行工作,甚或像我在茶餐廳做個收銀員都好,形勢比人強這個硬道理,沒有人不知道吧!

「Hello~ 各位早晨啊~」阿姐推開玻璃門風騷地打招呼。

「早晨~」我擠出笑容,受人錢財,儘管我快累死了!做戲也要做全套。

臉上紅粉菲菲的阿姐,昨晚一定吃得太飽了,反而我餓得胃部已反磨著胃部了。

向阿姐交接收銀的工作後,我極速的奔向水吧,在忙得不可開交的水吧男身邊,快快自製一個早餐A打包,即閃。

步出茶餐廳,我點起一根煙,沿橫巷轉向彌敦道準備搭巴士回家享用早餐,行到隧道口拾級而下之際,我聽到一陣怪怪的、像走了音,又或電力不足之類的電子琴聲,我放緩腳步,慢慢行向坐在地上的失明行乞者,我聽著他彈奏的歌曲,怎樣努力也聽不懂是什麼歌曲,終於我忍不住問:「阿伯,你彈緊咩歌呀?」

「有冇搞錯呀!鄭秀文同古天樂套戲呀!《高海拔之戀II》主題曲《Do Re Mi》呀! 」阿伯大聲地說。

「得啦!唔使咁多個『呀』啦!我知啦!」為要拉近阿伯的距離,我嘗試將音域推高。

「咁聽完就獎賞吓呀!知唔知呀!」阿伯手指指跟前的殘破鐵盒。

我下意識的摸摸褲袋,只得一張八達通,打開銀包還有阿姐給我的200元利事,我望望阿伯,尷尬地說了句:「阿伯呀,食咗早餐未呀?我有個早餐A,火腿通粉、西煎雙蛋、多士同熱奶茶呀!未食過呀!」

「挑那星!」阿伯拋下一句強而有力、簡而精闢的廣東話回應我,還配合一個食指劃向天的劉華式動作。

完全明白阿伯的意思,我放輕腳步穿過隧道向巴士站行過去。我沒有感覺在這個被鼓吹末世的情人節份外冰冷,就算我窮得幾乎只剩下自己,和手上那份早餐A、一張餘額$26.8的八達通加一封200元的利事。

就算沒有情人、沒有過千銀的玫瑰花、沒有心形的金莎朱古力,情人節也是一樣的過,並沒什麼感觸良多,我又不是賣花賣朱古力,茶餐廳又沒情人節套餐供應,四個字──關我咩事?

(註:如果大家不知道誰是One,建議上網搜尋一下。有時間再陸續發表《Underground 1》、《Underground 2》、《地底拾年》文字版,或上載N年前在某周刊連載的小小說。)